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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吗？”系统质疑道：“你不说，我差点忘记了，小主人本质上来说，还是一个恶魔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表达什么？”余凉停下脚步，看向手腕上的银环。“无论是恶魔还是人类，我依旧是深渊之主，惩罚世界的最高主宰和审判者。身份并不会影响我的判断，也不会是我的枷锁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会改变小主人的看法和决定。”系统反问。“若是没有去人类世界，若是没有以人类的身份生活过，小主人还会选择去帮助他们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余凉如实回答。“你的假设也没有任何意义，我始终还是去了人类世界，这一点是事实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，天色也不早了，我察觉到白楠他们并没有睡觉，大概在等小主人回去。”余热卑微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冒了出来。“这个问题讨论到最后都没有结果，不如跳过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系统主动退后一步。“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，我会尽心辅佐小主人，成为真正的主人。”

    余凉轻轻的推开套房的门，却发现里面的灯都亮着，司泊彦和沈泽洵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。

    沈泽洵低着头，脸上满是愧疚。

    见到余凉回来，第一个起身，有些手足无措。

    “小凉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余凉脱下身上的外套挂在臂弯处。

    “那个——”沈泽洵吞吞吐吐。“你逛得累不累，要不要吃点东西，冰箱里还有牛奶，我给你拿一盒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余凉看出了沈泽洵这是有话要说，索性配合他，将躺在沙发上的白楠薅起来。

    白楠迷迷糊糊的坐起身，哀怨的看着一旁的余凉。

    “小凉，牛奶。”沈泽洵将牛奶打开，放到余凉手里，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。

    余凉喝了一口牛奶，看向他。“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
    沈泽洵深吸一口气，诚恳的看着余凉。“对不起——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？”余凉望向沈泽洵身旁的司泊彦，意图从他那里得到解释。

    “我误会了你不想帮助冉新青，刚刚她过来解释过了，是我对你没有足够的信任，任由自己的性子行事。”沈泽洵不给司泊彦说话的机会，将要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。“我一直以来，都将你当做是我的责任，却忽略了你的真实想法，是我太过自我了。”

    余凉喝着牛奶，默默的听着沈泽洵的话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
    “小凉……”

    沈泽洵紧张的盯着余凉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自己有时候很冲动，也很武断，这些我会慢慢的改过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余凉淡淡的应了一声。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这是——原谅我了吗？”沈泽洵还是第一次这么郑重的对人道歉，余凉的态度一时间让他摸不着头脑。

    “我本来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，冉新青解释与否，都不影响我的决定。”余凉平静的看着沈泽洵。“可是你既然道歉了，我便接受。”

    （本章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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